他......还有那天在酒店,她放歌给他听的时候,他确信她想要他吻她。
可是当一切都成了不确定………………
廖晟告诉他,江然蕴知道他最多一个月就会恢复。所以恢复记忆之后,重新回来见她的那天,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悬在半空中。
那天他给她理头发的时候,想过,她知道他恢复了,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她不必在众人面前接受这样暧昧的亲密,她很有可能会躲开。
他那时心跳很快,呼吸紧绷。
就像刚才拥抱她之前的那一刻,被无法确定结果的不安笼罩着。
但是她没有躲开。
整理头发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
这段日子,他们的距离在重新一点一点变近。
易斐成心想,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雨是第二天下午开始瓢泼的。
通告排满了夜戏。
“又要开始熬大夜了。”
江然蕴昨晚吃饱喝足,睡得也沉。这样健康的好睡眠,这几天恐怕要没有了。
到了拍摄场地。
床还是那张窄小的小木床,今天江然蕴看到,心情终归还是有点微妙。
她还是第一次拍床戏。
好在闻舒蝉的电影她都看过,风格也了解,闻舒蝉不是直白呈现的类型,她更讲究氛围感,以及一些含而不露的含蓄美学。
下午要拍的,还算不上“床戏”,更接近一些甜蜜、亲密的日常。
闻舒蝉的意思是,正好培养一下感觉,到晚上拍亲密戏,就更水到渠成一些。
拍摄设备都架好了。
床上散落了一些珍珠,和叶鸣臣的诗集。
外面是狂风暴雨,两个人窝在床上,叶鸣臣给明珠读诗。
易斐成的嗓音低沉温柔:“......不光彩的是我们,喝醉的是我们。我全都试过了。我就最喜欢你......”*
江然蕴笑着去吻他,他放下诗集,用心地回吻她,两人在床上拥抱,他翻过身,手掌在枕间,低头看她,缓缓地吻她。
明珠问叶鸣臣:“你喜欢我吗?”
叶鸣臣回答她:“我喜欢你。”
于是明珠心满意足地搂着他说:“我也喜欢你。”
导演喊了卡,说两个人应该再近一些。
小木床垫着厚厚的褥子,是软的。易斐成的腿挨着江然蕴的腿,两个人都在这种绵软里陷下去,贴得更近,念诗,接吻,说情话,暧昧的呼吸抚过两人的面颊,暴雨带来黏?的潮湿在棉被里生长,像茧,把两个人缠缚在一起。
拍了好几遍,终于过了。
从床上下来时,江然蕴和易斐成都有点手脚僵硬。
闻舒蝉说:“赶紧适应适应,好好调整,晚上要拍的尺度比这还要大呢。”
说完,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人。本来闻舒蝉并不完全相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炒作,但是今天看来,他们好像还真没什么,至少目前没有。
但凡谈了,也不至于在床上不知道手脚往哪放吧?
江然蕴感觉到了淡淡的尴尬,她揉揉脸,没话找话地对易斐成说:“那......晚上你记得,到时候把我的头发撩一下,别压到,挺疼的。
“嗯………………”易斐成先应了一声,然后又想起来,“晚上那场,是你在上面。”
江然蕴:“......也不是全程......”
易斐成:“嗯......那我会注意的......”
24、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