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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叫她怎么回复?
谢星临这个逼怎么一直在自说自话,都不让她把话说完?
今晚的事情本来就突然得令她脑瓜子嗡嗡的,她心里紧张又有些纠结。
难道要回复——
老子也有一点点喜欢你,但是只有一点点。
几乎是想到这里,苏秋格的呼吸便微微一窒。
她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回复他的话,这听起来简直像是两个智障在进行无厘头对话。
那、那换种文艺的说法?
奈何平时写语文作文那股子的劲头在着急的时候一下子全给忘光了,那些什么听起来浪漫的好词好句一句话都想不出来。
苏秋格这边还在干着急,紧张地纠结着要如何冷静又不失风度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毕竟这可能算是自己第一次说这种话,万一个不好,后边想起来估计会尴尬得飞起。
这幅冥思苦想的样子落在谢星临眼里却是她正在绞尽脑汁思索着如何拒绝他。
他身侧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下一秒,苏秋格认命般抬起了头。
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答复他了,那、那就直接说刚刚想的那句话好了。
老、老子。
也喜欢你。
但是只有一点点,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你要是觉得行,我们就在一起试试看。
反正……
今天她也成年了,这样也不算早恋吧?
与此同时,在苏秋格刚在脑海里整理完这些语句准备要开口的时候,谢星临食指拂上她的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话。
他垂眼神色平静地,“你不用着急现在给我答复。”
苏秋格:?
谢星临继续淡淡道,“凡事都有过程,你如果觉得这一切都很突然,觉得可能这些都是我的一时兴起,都很正常。”
他是不能让她把拒绝的话说出口的,这样无异于在把她往外推。
推入别人的怀抱。
想到这里,他心里浮上强烈的占有欲,但是表面却仍旧平静,将自己眼底的强烈的神情尽数掩去。
他慢条斯理道,“一周的时间。”
“给我一周的时间,要是你还没动心,那么我便不会纠缠你。”
苏秋格眨了一下眼,还没搞明白状况,“不是,我……”
这人怎么就不让她把话说完呢?
这这这……
他都这么说了,这又叫她如何说?
想都这里她又有些着急,不知道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怎么样导致,她小腹疼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沁着冷汗,浑身也越发冰冷。
她抱着膝盖,忍着身体的阵痛,沉默着没有再说话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然后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膝盖的面上,睫毛微微颤动。
谢星临见她将头埋进膝盖,双手紧紧抱膝,身子一直颤抖。
一副痛苦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他眉心微微蹙起。
过了一会,她终于缓了过来,路边传来一声鸣笛的声响,她脚尖动了动,似乎是想起身,撑着地朝着上方移动了一下,紧接着,像是因为蹲得太久了,导致血液有些不流通,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似乎是有些尴尬,低着头也没说话。
他见到这幅像是某种矮脚小动物的样子,唇角微微弯了一下。
再然后,他慢慢弯下身子,一边俯身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手搭上外套的拉链。
然后他弯下腰,从她身后将坐在地上的她拥住,用敞开的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边。
她本就体寒,经期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温度低得就像是冰块一样,然而此时背后突兀传来男生温热的体温,带着炽热的暖意,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暴风雪后,阳光从山脚一点一点照过来。
将所有的寒冷都融化掉。
那温度就像是要侵蚀她的血肉一样,一点一点渗透进她的身体,缠绕在她的胸腔。
苏秋格怔愣了一下,刚想回过头去看他,再然后就觉察到男生的手附上了她交叠在膝盖上的手。
她眨了一下眼,没能说出话,就维持着原本蹲在地上的姿势被他用宽大的外套腾空抱起来。
他这动作做得十分自然,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令苏秋格身子微微一僵。
反应过来后,她慢慢从外套里露出脑袋,终于看向他,觉察到旁边的路人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她面上一热,连忙小声说了句,“喂,你做、做什么?”
她挣扎了两下,轻声说,“我可以自己走的,让我缓一缓就好了。”
但是她的语气却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显得有些绵软,听起来就像是在和他撒娇似的。
谢星临垂眼和她对视,见到她这下子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副快要去世了的样子,整个人也终于多了几分生气,便慢悠悠道,“终于舍得不当鸵鸟了?”
苏秋格听到他这话,她一顿,又重新将头埋了回去,过了一会,闷闷不乐地说,“我哪里当鸵鸟了?”
明明是这个人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
她都辛辛苦苦想了那么久了,那么慎重那么认真。
不过其实这样,他也确实给了她冷静思考的时间。
这让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某个人的一时兴起,如果可以的话,这是能够认真的慎重的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样会让人很有安全感。
谢星临听到她这声细微的抱怨,唇角微微弯了一下,见她不舒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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