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她死的时候你又没有丝毫后悔之心?”
周静桓听到这话时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得死紧,语调却更加严厉:“一派胡言!我知你是想替这个无双脱罪,但连家毫无证据随便编两个故事便这样污蔑于我是不是太过儿戏?”
周静桓又看向连掌门:“连掌门爱女如命,人尽皆知,但今日这样的场合还纵容她胡闹恐怕不合适吧?”
连掌门深深蹙眉:“我儿虽顽劣了些,但心性最是纯善,倒是静桓你,我瞧着归家一载变了不少,变得不像从前了,你究竟是心性骤然大变,还是当真如翘翘所说,压根就不是静桓?”
一石激起千层浪,师徒之情不亚于父子,连掌门都这么说了,恐怕这个周静桓多少有些问题。
连翘见时机差不多,拿出最关键的东西:“要证据是吧?好,你不如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她直接将香囊里装的骨珠倒了出来,只见那骨珠已经冒出了一根细长的嫩芽,赫然如她之前所说。
她又道:“若是还不够,不妨将你们重兵护卫的湖底也挖一挖,看看那并蒂莲到底是从哪里长出来的!”
“周静桓”骤然沉默,与之相比,两边的高台上却是人声鼎沸,人人惊恐。
此时,连掌门也道:“已故的周兄凭借流风回雪一招名满天下,在座的不少人都有幸目睹过,甚至与之交手过,你不妨也出招让大家看一看,是非真假,顷刻之间便有定论。
周静桓岿然不动,厉声道:“不过捕风捉影而已,就算那珠子会长出并蒂莲又能说明什么?难不成只要有人污蔑,我就要一一回应,如此下去,周氏还有宁日?”
人群稍稍安静,这时又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了出来:“不光是剑招,我曾与周氏前任家主共同夜狩过,后背一起被蛟龙抓出一道见骨的伤痕,此伤极其难愈,我至今后背还有一道伤疤,你若是周樗,想必后背一定也有伤痕,不若宽衣让我等
看看。”
周围人于是叫嚣起来:“是啊,不管是剑招,还是伤痕,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家主若心里没鬼,总得证实一下吧?”
声音越来越大,便是连驻守在台上的周氏子弟都开始面面相觑,惶恐不安。
“周静桓”还想辩解,这时,已经被连翘解开绳索的无双突然像离弦的箭,新仇旧恨一起,她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两把大锤直指周静桓。
不承认是吧?那她便打到他出手!
只见她招招狠辣,步步紧逼,那锤子一落地,黄金台轰然一声,硬生生被砸出一个深坑。
周静桓一开始还收着,只闪避,不出手,但无双出手如雷霆万钧,若是砸到脊骨上,恐怕会直接将人砸成肉泥,粉身碎骨。
好几次周静桓险些被砸到,终于又一次被逼到绝境时他骤然调起了剑招,霎时只见清风徐来,雪片飘落,这场景不是流风回雪还是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
周樗见事情业已败露,也不再隐藏,只见他学风凌厉,仿佛骤然之间暴涨了十倍,一柄长剑直接朝无双而去??
台下人惊呼让无双快避开,但她两把大锤虽然厉害,却不够灵活,危机之时,只听铮鸣一声,原来是连翘从天而降,一道青合剑直接挡住了那剑锋。
刀剑相撞,擦出噼啪的火花,连翘被逼得后退几步,抵在了柱子上才挡住周樗。
“没事吧?”连翘回头,
晏无双摇头,此时,那周樗剑尖一转,竟然又猛地刺向连翘,连翘随即与他打斗起来。
不得不说,相较于藏在暗地里很少出招的周前,周樗才更像一个真正的渡劫期,只见他招招果决,一招一式都带着撼天动地的雷霆之力,连翘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后来便有些勉强了。
她毕竟年轻,能单独抗衡一个渡劫期如此之久已经让人十分震惊了。
在看到她开始吃力时,旁观的连掌门站不住了,想要帮女儿助阵,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他还没动身,只见一道玄色的身影如电光般瞬移到她身侧。
两人明明毫无商量,招式却配合得分外默契。
一柄是饕餮附身的玄铁寒剑,一柄是柔中带刚的青合剑,明明水火不容,此刻双剑合璧,却毫无违和,只见那渡劫期的周樗被打得终于初显颓势,开始节节后退。
见势不好,他也不再恋战,掌心灵力骤然炸开,只见漫天柳叶纷飞,每一片细长的柳叶都像一柄飞刀,朝两人铺天盖地射去。
连翘召水为盾,迅速侧身闪避,等她再回神,只见陆无咎已经追上去了。
无色的琉璃烈焰从他脚底迅速铺开,将整座摘星台顶变成了一片火海。
如此纯净的琉璃火,绝不只是大乘期了,底下人又是一片哗然,这位久负盛名的太子殿下竟然已经进阶直渡劫期了!
坐在台上的天虞陆氏二皇子更是噌地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前上方。
此时,整座摘星台的草木都被周樗连根拔起,乌云压顶,遮天蔽日。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烈焰燃尽草木,将整个上空都变成了一片火海,火光彤彤,照的人睁不开眼。
漫天灰尘簌簌飘落,尘埃落定时,周樗如流星般坠落,将摘星台砸得重重一晃??
待烟尘散去,他冠冕滚落,口中呕出浓黑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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