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压抑不住,以她为中心开始逐渐外溢。
但好在只是一瞬。
郗禾面色疑惑,看着融星恽不自然地咳嗽了下,偏丽的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站起身来恢复了正常。
“生病的话我们换一天吧?”她担忧地说。
“就是渴了。”融星恽利落地走到靠墙的冰箱里,从里面拿出一瓶水,往嘴里灌,喉结鼓动,很快吞咽了下去。
他平静下来,再注视向郗禾,虽然同样好看,但就没有刚才心脏瞬间被擒住的悸动感了。
很正常,他会习惯的。
“现在距离学院女王的评选不远了,你课又多,还要复习,能不调行程就不要调。”
融星恽说着,按了按遥控器,打开了教室内的音响。
丝滑的乐声立即响起,萦绕在宽敞的教室里。
期末舞会是强制所有学生参加的活动,类似于考试之后的盛大总结,每年还会有些不同的主题,极具特色。
“麻烦你了。”郗禾拎了拎裙摆,抬起眸看着融星恽,抬起了右手。
面前的少年穿着简单的立领衬衣,深黑的鱼骨束腰紧贴着他的腹部,复古纹的缎带穿孔交叠,直至尾椎骨处系结垂落,双腿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裤。
可能是因为身上穿的大多是黑色,衬得他极少数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格外皎白。
融星恽看着郗禾已经有模有样的动作,托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习以为常地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触感温暖而柔软。
如蜻蜓点水,转瞬而逝。
他能感受到郗禾的手在他吻手礼的时候,指尖微不可见地?了下,像无论多少次都不太习惯。
融星恽再起身,挺直脊背,面不改色地牵起了她的手,随着微凉的空气蹿动,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看见了她发间泛红的耳垂。
郗禾单脚向前,下意识放轻呼吸,紧贴着他手心的手有些发热。
刹那间,四目相对。
其实也并没有挨得特别近。
但对郗禾来说,已经完全突破了安全距离。
近得仿佛能看到他垂眼时微陷的眼窝,瞳孔里的圈轮,下颌的轮廓都像是被人偶师精心打磨过。
郗禾对上他的视线,紧绷着脊背,无比仔细地复刻着脑子里的动作,努力将注意力从距离和指尖的温热触碰上挪回来。
她已经完全理解了为什么不少圣德女生单为了一个指定舞伴的权力,就想夺得学院女王的称号。
能与心怡的人近距离地共舞,目光相触,呼吸交错,哪怕只是在一曲的时间里也是极具诱惑力的。
只有郗禾麻木地像完成试卷上不得不做的附加题。
熟悉的节拍在足间回响。
“后退。”融星恽看到她最容易出错的地方,轻声提醒,果不其然看到她如临大敌地蹙起眉,眼里不自觉浮现点笑意,曲起的指节轻轻叩了下她的后腰,“来,转身。”
郗禾咬紧牙,松开其中一只手,稳住中心,在他带动下后退转了一圈,裙摆蓦然绽开。
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回旋,不经意擦过融星恽的鼻尖。
融星恽从上而下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镜框后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似吉光片羽,可能是太认真了,洁白的鼻尖冒有细细的汗珠。
她蓦然掀起眸,如掀起一片璀金羽纱。
融星恽眸光一顿,如陷梦境,却蓦然嗅到了几分油彩的味道,立刻醒过来,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
郗禾迅速回过身,重新牵住他的手,腰后虽然隔着裙子,但还能隐隐感觉到他手心的触感。
他其实托得很轻,但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不小心贴到的一瞬才格外明显。
郗禾再抬起眼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俊俏面容,松了一口气,刚踏出下一组步伐,就听到他无言的评价。
“脸上不要苦大仇深的。”
郗禾睁大了眼:“我尽力了!”
她只是个普通人,既不像他们这种豪门大户从小上演宫心计,又不是要出道的明星要学表情管理!
“知道,你学得很快了。”融星恽下颌微抬,如若无事,熟练地牵引着郗禾小步快步地后退,发丝下隐藏着他透红的耳垂。
融星恽会跳舞,但毕竟从来没教导过,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教人,所以教学就是简单粗暴地上实战。
好在郗禾的学习能力很强,虽然紧张,但从没掉过链子。
郗禾快步跟上他的脚步,鞋跟在地面滑动又停下,落下一个个清脆的声响。
“你肩背挺得比以前要直。”融星恽似漫不经心地说,“花谕笙是怎么教你马术的?你们共骑了?”
“嗯?嗯。”郗禾没想到一个转身,被他牵着的手贴在她的肩头,回首只能看到他的下颌骨,听他问出了这个无关的问题,“怎么了?”
乐曲声短暂地落幕。
两人的方向刚好对准了墙上大面的镜子,镜中清晰地映照出郗禾后背几乎贴着融星恽胸腹的姿势。
郗禾刚好透过镜子,对上身后融星恽的视线,他眼中少许的讥诮随着松开手的动作也很快化为乌有。
“没什么。”
镜中的少年转过身,高挑的背影如挺拔细松,手搭在腰上,状似随意地说道。
“教马术应当用不上总是共骑。不过,有些人好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