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斌艰难地点点头,“本来我也不愿相信的,我以为他也是受骗者而已。可是第二天上午我找他当面对峙的时候,他什么都承认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想办什么互助会,他根本就是想利用这些心理脆弱的人来作为他行骗的对象,他先扮好人,扮真诚,博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再利用讲演的机会给他们灌输一些迷信思想。彭泽不知道在哪里搜集到那些东西方巫术的发展历史和专业书籍,他一开始用讲历史,讲故事作为切入点,一点点地侵蚀到那些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渐渐使他们掉入了圈套。我去偷看的那天,正是他在为一个痛失丈夫的女人主持一场降灵会,他声称不但可以让死去的灵魂重返人间,也可以召唤魔鬼为愿意付出代价的人实现愿望。”
凌澜真的很想大声叫喊,以表示自己对这一派胡言的不满,但是顾涵浩一直频频地侧目看她,显然是在对她施加无声的压力。凌澜知道此时是在工作,不能受感情和无法自控的情绪影响,所以便继续默不作声。
“彭泽为什么会对你坦白一切?”顾涵浩虽然嘴里这样问,但其实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苟文斌纠结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本来彭泽已经死了,有些事我不想再提,但是既然你们问了,那好吧。彭泽之所以对我坦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的秘密被我发现了,于是他便想拉我入伙,因为我是学心理的,有了我的帮助,他便可以如虎添翼,按照他的原话,‘事业便可以越做越大,收入就更加不在话下’。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他说什么想来我这里当义工,全是幌子,他不过是想学习一些心理知识,怎么样去通过心理暗示去误导人们的心理和行为。他甚至还曾经问过我有关催眠术的事,现在想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