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人打电话,在聊婚礼上的菜品安排。
看见她,他三言两语结束通话,朝她走来。
江然蕴逗他:“安安说你看了一眼就跑了。”
易斐成抱住她,叹气:“不然怎么办,你拍吻戏......这是你的工作,可我要是留下来看肯定也难受,只能跑了。”
“吃醋了?”
“当然……………”易斐成叹息着,用她熟悉的自嘲的语气笑道,“男人。”
本能的占有欲犹如野火燎原。
“你记不记得,你演过一个疯子?”
她这个开场白,让易变成想到了扮演开始的那天。
“哪一个?”他问。
仔细想想,他很是演过一些不正常的角色。
“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超强、强迫症、轻微反社会人格的那个。”
易斐成:“记得。”
那个角色,电影没有设定他有喜欢的人。
但是如果他有,易斐成也知道他会怎样对待他的爱人。
“我明天休息……………”江然蕴歪歪脑袋,带着笑意,“晚上见?”
半晌,易斐成哑声道:“好。”
江然蕴之前和闻舒蝉聊过天,一个演员,选择角色,演绎角色,一定是有倾向的,有时,或许他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的选择暗含的意味。
易斐成平时的性格淡淡的,脾气很好,遇到事,从来也不多说什么。
但是江然蕴知道,他当然有情绪。
他只是很少作为他自己来宣泄表达。
她能感觉到,扮演一些角色的时候,他和她一样享受其中,愉悦颤栗。
他撕开一条毛巾,把他和她的一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深夜的酒店,寂静无声。
灯光昏黄。
易斐成指尖微微颤动,抚摸她的眼睛,鼻梁,嘴唇,咽喉......手掌微微握拢,指腹摩挲她的天鹅般的颈。
“我要把你锁起来,”他低头,咬她的唇,“永远陪在我身边。”
江然蕴的几近虚幻的嗓音随着她的气息颤颤而出:“好。”
“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你的鼻子只能闻我身上的味道。”
“你的嘴唇......只能吻我。”
“你……………只能拥有我。”他深深地、深深地说。
舍不得弄疼她。手掌是虚握在她颈间的。
可是她的双腿攀了上来,江然蕴迎着他,微微扬起脸,喘息着对易斐成说:“没关系,用力一点。”
迟疑两秒,他稍微用力,很快,灼烫般松了手。
江然蕴笑了起来,缓了口气,她压着他翻过身,换成了上位,笑望着他:“你的信念感呢,易斐成同学。”
易斐成辩解:“表演是有边界的。
不是为所欲为。
江然蕴哼笑一声,握住了他的脖子,缓慢用力。与此同时,她慢慢地容纳了他。他的大动脉在她手里跳动,肌肤发烫。
她握得也并不重,完全能喘得过气,只是有一种微妙的紧缚感,并不难受。
江然蕴的发丝落在他肩膀和锁骨,让易斐成感到轻微的痒意。
她低头,亲昵地蹭了蹭他,说:“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缓缓往下,她亲吻他的眼睛,气息颤动,嗓音低哑:“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亲吻他高挺的鼻梁。
“你的鼻子,只能闻我身上的味道。’
亲吻他柔软的唇瓣。
“你的嘴唇,只能吻我。
她腰身摆动,松开手,捧住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瞳:“你只能拥有我。”
再往下,吻他的喉结。
停顿了一会儿,江然蕴轻轻吐气:“我也只被你拥有。”
易斐成闭了闭眼睛,而后抬眸望向她,喑哑着,一字一句重复:“我也只被你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