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微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
当然,这可能只是她的意识沉浸在灭顶的欢愉之中而产生的错觉,但是每当她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好表达出自己想要停下,终止之类的想法时,都会被贺西洲蛮横地遏止,最终只能予取予求,任他索取。
屋中的啜泣和喘息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长时间。大雨洗刷过后的夜,散去了满天乌云,露出皎洁的月亮,山谷间的长夜,好像要结束了。
贺西洲也出了不少汗,脸上的晕染的绯色还没有完全褪去,眉眼舒展着,全然是畅快的神采。他随便套了个裤子下床,光裸着的脊背已经布满红色的爪痕,肩膀手臂还有一些没有淡去的牙印,流淌在身上的液体,不一定都是他的汗,还有其他的
东西,被床头的小灯一照,泛着充满欲色的光泽。
他爬下床, 拧开桌上摆着的矿泉水,仰着头喝。水液从他的下巴往下流,缓慢地滑过上下滚动的喉结,凉水进入身体,解了急渴,解不了心底的滚烫。
他一口气喝完大半瓶,捏着水瓶转身,目光徐徐落在床上的沈星微。
她的呼吸还未完全平复,胸口极快地起伏,身体时不时还有余额,浓墨般的长发零星散在身上,与洁白的皮肤形成两色分明的对比,像是朦胧山岚之中的水墨画。
床头的暖光照在她身上,照出了皮肤上斑驳的红痕,有些未消退的指印,被咬出来的齿痕,但更多的是被他吸吮出来的,遍布锁骨,胸口,腰身各处。她像是被折腾坏的玩偶,狼狈不堪,蔫蔫地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贺西洲拧开一瓶新的水,来到她的边上,将她抱起来。沈星微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刚感觉到灼热身体的靠近,她就本能开始战栗,下意识推他,低低嘟囔:“不要了......”
“没有了,已经结束了。”贺西洲好像褪去了在床上的凶戾,这时候又变成了温柔体贴的男大学生,耐心地安抚着沈星微,“来,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沈星微的确流失了很多身体里的水,也因为长时间的叫喊嗓子嘶哑,于是顺着他的手喝了一些,然后掀起眼睫朝他看了一眼。她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但眼神里还倔强地藏着一些精力,诉说着对贺西洲的抱怨和不满。
贺西洲假装看不见,拥着她喂水,等她喝够了扭头躲闪,才将水瓶放在床头的桌上,俯下头在她嘴角舔了舔,舔去嘴角溢出来的水液。
贺西洲抽纸,给她细细擦着嘴和脖子上的汗,低声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沈星微上哪知道,无力地摇了摇头,想睡觉。
“五点。”贺西洲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出了房间,直奔对面的浴室。沈星微一身骨头都要散架,发起脾气:“我不洗了,我要睡觉!"
“不睡了。”贺西洲将她放下,打开莲蓬头调试水温,说:“我们去看日出?"
沈星微原本还恹恹耷拉着的眼皮猛然睁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瞪着贺西洲,好像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从前只知道贺西洲品行低劣,会伪装,喜欢骗人,但是好歹他也会装一下,但是没想到现在装都不装了,折腾人的手法竟然这么多!
沈星微大声抗议,困意和疲倦甚至盖过了她的其他情绪,就算是跟贺西洲共淋一个莲蓬头她也不在乎了,只想快点将身上的热汗冲干净,然后回床上睡觉。但就算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也无法完成。
她洗完之后被贺西洲用大浴巾包裹起来,抱到床上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竟然转身在她行李箱里扒了衣服出来,自顾自地给她穿。
“我不穿......”沈星微哭丧着脸,闭着眼睛哀嚎,“我要睡觉。”
贺西洲哄着她,一会儿说回来就让她睡一整天,一会儿说雨停了,现在是去看日出的最佳机会。
沈星微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今夜已经无数次怀疑过范君洁给的那两个肾宝片可能是鸡血做的了。
沈星微在今夜吃尽苦头,不过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她就不会再从范君洁的手里拿任何药了。
她很不配合,软绵绵的身体东倒西歪,贺西洲耐着性子一次次扶正,给她穿上了衣服,抱着下楼。临走的时候考虑到外面是一场大雨将歇,就拿了自己的一个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叫了客房服务,再抱着沈星微出了房间。
贺西洲选择了一种更省力的抱法,托着沈星微的臀,让她整个人都面对面压在自己身上。沈星微已经困得意识模糊,双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身上,脑袋伏在他肩头,闭着眼睛打瞌睡,懒得再管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去干什么。
出了大堂的瞬间,凭空一股清洌的气息迎面扑来,贺西洲瞬间感觉清醒不少。
虽然现在酷暑季节,但山里本来就凉快,又借一场大雨的洗礼,风里都是凉爽,是满山绿树的味道。月亮还挂在头顶,才五点多,周围除了一些路灯之外,没有太多的光亮。
奉水山庄既然建立在半山腰,自然有非常完善的观看日出的安排,贺西洲在酒店前台要了观日出的卡,直接抱着沈星微去了专门送酒店客人去山顶的区域。这几天来这里的人大多是奔着流星雨来的,但是昨夜下雨,山上满是乌云当 -->>
33、第 33 章